［蝎迪］叛忍是不能哭的
*ooc有
*逻辑混乱
*小学生文笔
*自娱自乐产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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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男孩跟在他身后，哼着歌迈着步子像逛街似的。蝎向后转头：“我不太喜欢等人。”
迪达拉才刚入伙，经常忘记他这个脾气，连忙跟上去和蝎平齐。小孩精力旺盛思维跳跃，不知道是那根筋抽抽了，突然问：“旦那，你几岁了啊？”
“…”
见蝎不回答，迪达拉只好解释一句：“我怕你老死，嗯。”
——这混小子。
绯琉琥停下了。迪达拉还往前走了几步，见对方没动静，又退回去靠在绯琉琥身上，屈起手指敲了敲。
“旦那，旦那——”
“迪达拉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你什么都不用做，只需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就好。”
傀儡里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句，把迪达拉吓得一哆嗦。还未满十二岁的男孩抿了抿嘴唇，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。蝎没管他，重新操纵起绯琉琥向前走。
“可是旦那跟我是搭档啊，如果旦那死了我肯定要帮旦那报仇，嗯！”
迪达拉追上去，音量提高了些。
“叛忍不需要感情。我也不需要你替我报仇。——或许你才是早死的那个。”
“旦那你说什么呢，就不能我们两个都好好活着吗？！”
小家伙真的急了，狠狠地拍了绯琉琥一下。
“还不明白么，从你成为叛忍的时候死亡就只是时间问题了。”
“迪达拉，你答应我，早点把这种替我报仇的没用的感情扔掉。”
“如果我死在你面前，你就跑，拼命地跑，跑到敌人找不到你为止。”
“如果我没有死在你面前，不要做回去找我尸体这种傻事。”
“还有，不准在敌人面前哭，任何和悲伤有关的感情都不要透露给他们。”
男孩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心里过意不去的话，就想象一下你先死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场景吧。”
迪达拉皱了皱眉。
“听明白了吗，小鬼。”
是陈述句，不管迪达拉有没有理解，蝎都已经没耐心再和他耗下去了。
“连这些都做不到，果然小鬼是没法当叛忍的。”
绯琉琥转过身子，迪达拉如梦初醒，依旧在他身后跟着。
2.
——蝎早就知道这小鬼没把他的话听进去。
当他看见迪达拉站在烟雾外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旦那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，就明白自己这两年和他说的话都白说了。什么叛忍的生存之道，什么只是搭档是损耗品，迪达拉通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十四岁的少年未脱稚气，哭喊倒也正常，只是当十几个被炸的皮开肉绽的暗部躺在迪达拉脚边时，这幅场景未免太过违和。蝎拖着缺了一节傀儡手臂的躯壳从烟雾里走来，迪达拉才破涕为笑，不顾身体伤口的刺痛跑着过去扑到了蝎身上。
“旦那！！我还以为…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！！你吓死我了…嗯！”
蝎无奈地搂着腹部渗血的人儿，想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，但因为只有一只手，终于还是放弃了。
“迪达拉，我不是说过这种情况应该直接逃走吗？”
“旦那不是把他们都干掉了吗？既然旦那都这么努力我也不能输给你啊！呜……”小孩擦着泪，吸了吸鼻子，“所以，我把给旦那下套的那帮家伙全都杀掉了，嗯。”
“要是我真的死了呢？要是还不跑的话你可就也要死了。”蝎低头，用破损了的面颊抵去人儿的泪水。
“那，”
迪达拉凑近蝎，默契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，待最后一滴泪擦干，他才说：
“那我就和旦那死在一起。这样挺好的，嗯。”
3.
“我同意。”
面对迪达拉震惊的表情，蝎如是说道。
“我可以手刃他，只要你们要把卷轴还回来。”
孩子睁大眼睛将蝎上上下下打量一遍，希望可以找出对方身上那一点说谎的迹象。遗憾的是，那双死水一般的眸子此时却透着坚定的光，少有地显露出感情。他看着查克拉线攀附上身体，终于是叫出了声：
“旦那！！”
“三代风影和小虫，全部都要还给我。”
蝎没理迪达拉，而是转头对暗部说道。查克拉线绞紧他的身体，迪达拉先知后觉这次蝎是真的要杀了自己。
一瞬间，愤怒、不甘、失望，还有别的什么特殊的感情一起涌上来，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，崩断一根查克拉线，从腰包里抓出起爆粘土，迅速制成蜘蛛扔向几个暗部，与此同时，蝎的傀儡钻入爆炸所制的烟雾中，取走那几个暗部的首级。
——末了，他低身拾起两枚卷轴，转头对上迪达拉蓄了泪水的眼睛。
“我早就和你说过，搭档只是消耗品。”
蝎毫无愧疚之意，直接对上人儿的眼锋，
“所以，你没必要为我的人身安全耿耿于怀，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罢了。”
小孩在憋泪，忍着不把自己的委屈爆发出来。他捂住腹部跪在地上，喉咙里嗯嗯啊啊发出几声呜咽，颤抖的背部向上拱起，双手死死向地面扣着，指尖泛红指节发白。
蝎抬了好几次手，动了好几次唇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，绕过趴在地上安静异常的迪达拉，走进绯琉琥中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在傀儡扣上的时候，才听见人儿用恢复平稳的声音回答：
“我明白了。”
4.
迪达拉不知道的事情很多。
比如刚加入晓时一意孤行不懂战略，屡次陷入危险之中，敌人的主力是由蝎偷偷下了毒，才会被他反杀。再比如绯琉琥的尾巴曾帮他挡住十几次来自背后的攻击。又或者是在他受重伤时，是蝎抱着神志不清只能成为累赘的他杀了条血路出来，回到基地还要被迪达拉抱怨根本不懂保护队友。
迪达拉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。
——赤砂之蝎死时不需要他的哀悼。
5.
所以在蝎死后，迪达拉和其他的叛忍一样，就像死了一个遇见过的陌生人一样，简简单单抱怨一句再无下文。
——但他毕竟跟了对方七年。
迪达拉终究是回了蝎的身边。他看着蝎的有机体被双刃刺穿，看着蝎无力地垂下去的傀儡的手，看着不再闪亮着查克拉的傀儡线，看着一地傀儡的残骸。
“旦那，没想到你真的比我先死啊，嗯。”
“我有听你的话，没有哭也没有伤心，不信你看。”
他张开双臂，而傀儡只是立在那。
“我现在这样算是长大了吧？够资格当叛忍了吗？”
“旦那，你说句话啊，我知道你死不了的。”
傀儡依旧沉默着，无论是主体还是备用体。
“你不是说永恒的美才是艺术吗？！你不是永恒的吗？！嗯？！”
迪达拉急了，上前一步扣住人儿的肩膀，傀儡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动声。
“旦那！！你醒醒啊？！醒过来夸我长大了啊？！”
他扣紧手指，漂亮的蓝色眸子里溢着诡谲的光，透出来的是决堤的哀伤。
——即使已经是个成年人，迪达拉到底还是哭了出来。可这次没有蝎的手把他搂到怀里了。
“旦那，我哭了，你快来骂我。”
“旦那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了。喉咙里哽了什么东西，连着心口一起堵住了，难受的要命。
迪达拉离开蝎，擦去泪水转头看他最后一眼。
——［所以，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。］
蝎的话在他脑子里重播着，人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，把头转了回去。捏出粘土鸟离开。
［后记］
有些事情迪达拉临死才想明白。
——那次蝎是故意不抢回三代风影和小虫的卷轴，演戏给自己看的。
——那时自己挣断的查克拉线是蝎故意放开的。
——那时敌人的偷袭是绯琉琥挡下的。
——那时蝎会中暗部的埋伏是为了掩护受伤的自己。
——还有蝎说的话，搭档是消耗品，关心他就是浪费感情什么的，也全都是骗自己的。
在蝎生前他没能明白过来，在蝎死后很久他才寻到了点踪迹。
——呐，旦那。
身体变透明时他看到了人儿的影子，蝎在一旁看着他，冷冷开口道：
“白痴。”
这次小孩没哭。
——叛忍是不能哭的，尤其是在蝎面前。
迪达拉歪歪脑袋，笑了出来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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